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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31日 星期六

明星的到來

記得曾經有一段時間, 有一名姓"許"的男歌星(頗有名氣的), 常常來到內科病房, 他媽媽因病入住了這裏, 而他好像是家中排行最小的, 有頗多兄弟姐妹. 他爸爸聲音很雄壯, 每次一到來, 全個病房都會聽見他那雄壯的聲音(老實說, 對於病人來說, 很是吵耳). 姓"許"的歌星不是天天到來, 但他的爸爸則來得很密, 好像也有一兩星期的時間, 不幸地, 許太最後也在這裏與世長辭了.  "許"姓男歌星也有到來, 知道消息後, 忍不住蹲在走廊垂頭低泣.


2008年5月29日 星期四

無良的醫生

醫生每天早上來巡房, 卻還是沒有一個正式的答案, 到底我得了什麼病? 只是不停地每天抽血, 卻又沒有任何藥物(因為找不到病因). 醫生亦有要求我照胃鏡, 但我在大約一個月前才在私家醫院照了, 那裏的醫生還說沒有問題, 我當然亦有跟這裏的醫生說出原因, 所以堅持不肯再照胃鏡(因我當時聽聞在公立醫院照胃鏡是沒有麻醉的, 我怕會很辛苦).  吃不下東西, 只靠鹽水維持生命的我, 每天不停被抽血, 媽媽看在眼裏, 很是心痛, 於是開口要求醫生不要再抽血, 亦因為如此, 再加上我不肯照胃鏡, 醫生覺得我不合作, 開始以"置之不理"的方式對待我, 還說我有精神病才不肯吃東西, 將我轉介給精神科. 他們叫了一個專科醫生來作評估, 隨便跟我傾談了一會, 便將我轉介到精神科專家那裏去了. 


由於我身體太孱弱, 她們用輪椅將我推到精神科那裏, 我連坐着也覺得辛苦, 又要等候見醫生,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很久), 終於見到醫生了, 她是一個女醫生, 很專心很關懷的跟我傾談, 最後她竟跟我說"你根本沒有問題, 只是沒有胃口吃東西罷了, 為什麼把你轉介過來呢?"  真是一個可笑的答案.  這就是現實, 當醫生找不到病因, 便將病人當作有精神病看待. 將我轉介給精神, 但最後卻給否定了.


2008年5月25日 星期日

雙臂如肉腸

每天不停在作嘔, 什麼也吃不下, 開始了吊鹽水的日子.  起初還不錯的, 因我的血管也算容易被找到. 看着見習醫生將一條長長白色的管插入手背的血管(幸好並不太痛), 看着自己的血沿着白色的管而上, 再將管口扭好, 然後用膠布黏好.  姑娘隨後帶備鹽水及鹽水架到來, 將管口扭開, 並將鹽水吊上.


不幸的是, 我每條血管都不能吊太久, 很快便開始堵塞了, 於是又要換另一個位置再打"豆豆"(即吊鹽水的俗稱), 唉! 數星期裏, 由於吊了很多袋鹽水, 有時血管給塞住了也不知, 鹽水於是滲入皮下, 令手前臂開始腫脹起來, 本來瘦削的我, 整隻手前臂脹得如一根大肉腸一樣, 於是換了吊另一隻手, 但隔了一兩天後, 連這一隻手也腫脹起來, 告知姑娘, 卻被人冷淡對待, 不予理會, 還說我是心理作用, 很是委屈......(由於姑娘天天不同, 不知就裏的姑娘看見我兩隻手前臂相同大小, 就以為我是心理作用, 但她們並不知道, 那是因為另一隻手尚未散腫的緣故, 我自己當然知道自己的手前臂有多大了, 腫脹了的感覺又怎會不知呢, 真是冤枉!) 終於還是受不了, 再次向姑娘投訴, 才得以脫離痛楚.


2008年5月16日 星期五

噩夢開始了

傷口漸漸康復了,  但內科醫生還是不讓我出院, 因為我的血報告不正常.  原先還有胃口進食的我, 就因為一個女子, 開始食不下嚥.  有一天, 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被安排住在我鄰床, 本來她還頗精神的, 但郤被安排抽骨髓, 我看個正着, 黃黃的消毒藥水, 滿滿的塗在腰部對落的位置, 然後便開始抽骨髓......


噩夢開始了, 抽骨髓後, 她開始嘔(這是由於抽骨髓的醫生技術差, 令麻醉藥入了血而造成的副作用, 正常的情況下是不會嘔的, 這是我近期有機會被抽骨髓而得知的), 試想想, 本來胃口不太好的我, 整天看着別人嘔, 又得聞着那股味道, 會有什麼反應?  很自然地, 我也開始嘔, 而且開始吃什麼嘔什麼, 亦由於身體太虛弱, 常常感覺寒冷, 胃部極度不適, 心情極差, 同學朋友到來探望, 我辛苦得連話也說不出, 更談不上會有半點笑容了, 但各人用盡方法想令我開心, 說笑話什麼的. 又怕我在醫院會悶, 問朋友借來手提電腦給我. 但實在很抱歉, 我真的很辛苦, 只有目無表情, 無言以對的看着她們, 漸漸地探望我的人越來越少了(這亦是正常的, 試問有什麼人會去探望一個沒有反應的人呢?) 我亦完全明白, 老實說, 我也沒有精神去應酬她們, 但到現在還是很感激她們所做的一切.


2008年5月8日 星期四

只有傷口痛

終於等到醫生巡房, 醫生跟我說: “我地將整條腸攞出嚟睇左一次, 條腸好靚, 沒有問題, 順便幫你割埋盲腸, 免得第二時有盲腸炎又要再開刀, 仲抽左一公升水出嚟, 但係抽唔哂, d水唔知邊度嚟.  驗血發現你d血有抗體, 懷疑你係紅斑狼瘡.”


聽得我一頭霧水, 只是知道現在沒有了之前的痛, 但變了傷口痛, 還記得我的好朋友怕我悶, 為我帶了部手提CD機來, 怎知一播放, 碟的轉動也震得我傷口痛, 把她嚇壞了, 哈哈! 唯有等傷口埋口, 希望雨過天清, 待折了線, 可以出院.  這十幾天算是比較易過, 每天有家人朋友同學老師來探望, 又收了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毛公仔, 慰問咭和花, 擺滿了整張床, 很是壯觀. 住了不知多少天, 我想大概有一兩個星期罷, 就給轉到內科病房, 又因為我的病情比較穩定, 給姑娘安排入住沒有窗的二人房. 

終於傷口可以折線了, 望着姑娘在肚皮上將線頭挑起, 然後剪下, 再拔走線頭, 當然會有一點點痛, 但總算很快過去, 因為只是十幾針罷了.  以為可以出院, 怎知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2008年5月7日 星期三

酷刑

住在QE的日子: 613日至 817


半夜做手術, 應該是614. 做完手術後曾經醒過一次, 望到整張床圍着的都是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但不夠三分鐘又再睡着了到第二次真正醒來, 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身邊又沒有一個親人, 又沒有姑娘, 又動彈不得, 感到非常徬徨


原來已經睡了兩三天, 姑娘跟阿姐說要我坐在椅子上, 怕我睡得太多會肺積水, 二話不說, 每人一邊將我扶起行到椅子坐下, 剛做完開肚手術的我, 簡直痛得要死


試想像一下, 肚皮給開了一條打直的大疤痕, 足足有一把15厘米間尺長度, 由睡着的姿勢變成坐着, 已經頗痛, 再要由坐着變成站着, 即是將整個傷口拉直, ! 那種痛真是難以形容, 就好像要將整個人撕成兩半一樣, 還要行到椅子旁, 再坐下, 已經給痛死了.  坐椅不深不淺, 我給插着尿喉, 挨着椅背偒口又痛, 不挨着椅背又很快會攰, 但自己又動不得, 坐得非常非常辛苦, 被逼坐在椅子上不知坐了多久, 才有人來扶我回到床上, 簡直好像受完酷刑一樣.


 


2008年5月2日 星期五

白捱一刀

98年5月29日, 正是病發的第一天.  那天亦是我們秘書學校影畢業相的一天, 現在看回舊照片, 真的看不到一點笑容, 因為腹部實在太痛了.


後來去了急症室, 給醫生探了肛, 他們以為是腸胃炎, 開了止痛藥就叫我回家了.  又過了幾天, 腹部依然痛, 再去急症室, 今次要留小便, 並且留在觀察病房一小時, 說什麼小便發炎, 又開止痛藥, 然後讓我回家了.  已經開始吃不下東西, 還開始嘔, 立即去了私家醫院, 按金已經要一萬了, 醫生叫我照胃鏡, 都照了, 說我是胃抽筋, 住了兩天後又叫我出院了. 住私家醫院, 樣樣都是錢, 用一嚿綿花也是錢, 住一晚病房要$320,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價目表呢.  最後都好像用了萬多圓.


回到家, 又開始痛, 而且腹部隆起, 按下放手後會極痛, 去了看私家醫生, 今次又叫我照超聲波, 都照了, 說什麼卵巢有瘤, 要入醫院, 於是寫紙入急症室, 又照 X-Ray, 又再照超聲波, 依然話我卵巢有瘤, 要即時開刀, 唉, 為咗唔好再痛, 叫我做手術當然無問題啦, 都已經痛左成半個月, 瘦咗6磅, 起碼都叫做搵到病因啦.


半夜開刀, , 真是慘絕人寰, 居然沒有瘤, 還說什麼順便切了盲腸, 抽了一公升水出來, 我肚內積了很多水, 但不知水從何而來.  白白捱了一刀, 足足有成十三針, 在腹部的正中間一條小彎的大蟲. 唉!!!